担心韩家把他们的行踪泄露出去。
李忱虽然年轻,却更沉稳一些,他轻轻摇头,安慰道:“先生不必自责,此行乃是死里求生之举,得到韩家帮助乃是意外之喜,没有也没什么。
我们也算多年筹谋,无非是损失惨重些罢了,再说他们也未必请得到多么顶尖的高手。”
吕阳毕竟也是老于事故之人,知道事已至此,担心徒劳无益。他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天命了。
而他跟随这位少君多年,心中笃信,这位少君自有天命在身。
退一万步讲,他虽然是李忱的心腹,一旦事败,也未必没有活路,而李忱却绝无幸理。在这种时候,李忱却如此沉着冷静,毫无怨天尤人的迹象,气度也不能不叫人折服。
他为人家臣的,怎么能叫处境危险的主君反过来安慰呢?
第二天一早,韩家仍然没什么消息,两人心知这等事情,一夜既然无信,便是韩家不肯了。于是也知趣的收拾行装,预备告辞。
他们走时正是清早,天才蒙蒙亮。已经入秋了,天上还有层薄雾,风带着早晨特有的湿润和寒冷。现在才八月中,栀子的花季刚刚过去,树上还有花开过的痕迹,晨风送来栀子树的淡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