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丰臣看着她的样子,忽然失笑,“确实,现在元敬提前透露消息给我,我回去速报与老师知道,未尝没有一拼可能。”
“可是,”他用手去把她垂下的湿发撩到背后,怅然道:“恩师并不是太子系魁首,只是身为文人领袖,声望太隆,这一次把他调去南京,未必没有保全他的意思。”
“太子终归是名义上的嫡长,此事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的,我猜,要扳倒太子,大约只能从身世和德行两方面入手。蔚悼王没的时候,太子确实凉薄了些……倘若不是如此,皇后也未必能下的了这个决心。”
“京里马上就要乱起来了,”他吸了口气,叹道:“不怕跟你说,我实在不看好太子,真送了这个消息出去,结果也未必太好,更是深深得罪了景王一脉。”
“不管怎么说,景王一个太平王爷跑不掉……”
他强打精神,笑道:“日后,恩师在南京一时半刻指望不上,我可就只能依靠夫人了。”
“出京也好,”韩娇不再多想,附和他:“到了外面,也可以做些实事。”
“是啊,”辛丰臣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叹道:“能做些实事总是好的。”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