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书匣,敲了敲桌子,得意道:“喂,开课才几月,四书五经都快被你抄烂了,你要是再不滚,本少都嫌腻了。”
梁追不说话,提着书匣要走。
“站住!你到底怎么认识崔织晚的?”白耀轩抬脚追上去,一把拦住他,质问道:“无缘无故,她凭什么要帮你?”
一提及那人,梁追眸色愈深:“这话,白公子应该去问崔姑娘。”
“别搁这跟本少打什么马虎眼!她心思单纯,不通世故,一定是被你蒙骗了!”
白耀轩唾了他一口,嫌恶道:“你以为自己识得几个字便能出人头地么?像你这种出身低贱,心心念念向上爬的穷鬼,本少见得多了!若不是她护着你……呵,你算个什么东西?”
两人站在一处,梁追足足比他高出寸余,加之气势凌然,尽管沉默不语,却丝毫不落下风。
“既然你不肯滚,那行,有本事就继续厚着脸皮呆在这儿。后年院试,本少倒要看看你能考出什么名堂!”
白耀轩甩袖走了,梁追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怔地出神。
算起来,已经月余过去了。从初春到暮春,她一直都没有再去寺里。梁追猜得出,她多半是又病了。
没有她的消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