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渣,虽然都嫌弃她粗俗蠢钝,却一个图她钱,一个贪她色。在宋家,所有人都劝她“夫为妻纲”,要学会温婉顺从;在冯家,旁人又暗讽她“假清高,装贞洁”,沦落到这般田地,居然连侍奉男人都学不会。
就好像,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她有钱,就一定要帮衬夫家;她漂亮,就一定在故意勾引男人;她死了,那就一定是自作孽不可活。
世人自有一套标准,将所有女子困在其中,崔织晚的上辈子也是如此。可她兢兢业业,小心翼翼了一辈子,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闺阁才不该成为女子的牢笼。
崔家的粥棚,就搭在府邸东边的街口。往日,这里都是人来人往,今日更是十分热闹。
街口一面的路边,十分不显眼的角落处,有几个小和尚正凑在一起。这些光溜溜的圆脑袋年岁都不大,小至七八岁,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的模样,他们一人端着一只碗,一边喝粥一边探头探脑地瞧热闹。
“呀!大师兄!已经有人倒地了,这才打了多久,他们是没吃饱吗?”
“罪过呀罪过,这些施主一个个口出狂言,真该丢去寺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