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旌小声道,“夜里有雨,派出去的那三支小队,要抓紧在雨停之前回来,别留下脚印子。”
陈旌嗯了声,逡巡过周遭的情势,又压着嗓音回他,“祖父,陈景林还没有动静,郑将军的队伍,现下在禁宫巡视。”
“就这几日了,杜兴平是想给儿孙谋取前程,建元帝指望不上,便要另立新主,二皇子,不是做皇帝的料,左相和皇后铺好了网子,等着他们跳呢。”
司徒宏低头,咽下喉中的腥甜。
蛰伏十几年,这是离报仇最近的一次。
不管是建元帝还是太后,更或者说是官居兵部尚书的杜兴平,一个都跑不掉。
“祖父,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零星的雨点稀稀拉拉的掉落,打在叶子上,溅起薄薄的浮土。
陈旌勾着唇,目光灼灼,司徒宏转头,矍铄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旌儿,你什么意思?”
空气变得沉闷起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有种吞噬万物的阴晦感。
很快,疾风骤雨,噼里啪啦的打落,营帐之中,陈旌拍了拍身上的雨水,隽秀的面上挂着鲜少可见的冷峻。
“旌儿,事到如今,凡事都要三思后行。”对司徒宏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