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柔吐掉葡萄皮,勾了勾手指,陈睢便犹疑着上前。
“她没有组织兵力,更没有再回南诏旧国,而只是盘桓在京都,设陷阱,抛诱饵,残害忠良的同时,又在暗地贿赂各方官员,致其腐败。
哪怕女儿疯傻,她都置之不理,可见其复仇心切,委实难判。”
“阿柔分析的,亦是我心中所想。”江元白从外头回来,白净的鞋上沾了污脏,南地潮湿,泥泞难走,往往巡查一圈,鞋子就要重新换掉。
江元白又是个亲力亲为的,初到此地,他披星戴月,宵衣旰食,半月时日,竟也瘦了一圈,显得身形越发颀长。
“那日方凝怂恿母亲在我茶水里下毒,里面的药便是能叫人听之任之的毒/物,若我喝了那盏茶,亦会被她钳制利用。
她们母女二人,苦心经营,眼看就要形成一张复杂的人际网,可惜,岳丈岳母神通广大,发现了她们的巢穴,将后期计划悉数捣毁。”
他呷了口茶,额头上浮起细密的汗珠。
南地炎热,尤其接近初夏,晨起的时候太阳便是刺目的白,更别提到了晌午,简直又憋又闷,连丝风都透不过。
一场雨,来得急,走的也快,将将松散些,身上又黏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