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在小像眉心画了花钿,陈睢也不恼,反而乐在其中,“就是,我这么秀气的人,日后也得找个文静的姑娘执掌中馈,可不能像娘上回选的那三个,简直就是母老虎。”
“对不对,哥,咱们都得找娴静似水的那种。”
陈旌抿唇不语,半晌,轻声道,“也不尽然。”
眉眼却是望着专注扎灯的陈怀柔。
“啧...”
“小柔的手连绣花针都没拿过,若是真要扎灯,怕是会扎的手指都是血泡。”陈旌叹了口气,从她手中接过篾子,三两下弯成弧度,又沾了浆糊,将红纸糊上,仔细摩挲着边缘覆好。
“你便在此喝着茶,看哥哥扎灯,省的过会儿吃饭都得人喂。”他笑着,温和如玉。
“哥你真是偏心眼,你瞧我,都扎了好几下了,也不说帮我,疼。”他把手指伸到陈旌面前,委屈的眨了眨眼。
“那你也放下,只看着就好。”
陈旌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只要跟家人在一块,他脸上总是挂着浅笑,不似孤身在西南的时候,时刻都要保持高度警惕,对谁都要充满戒备。
扎好的灯笼沿着滔滔江水顺流直下,承载了兄妹三人的心愿,不多时,便飘得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