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柔端直了肩膀,侧过脸,冲他怪怪的笑了笑,江元白一时不解,饶他聪颖敏智,竟不能猜透那一个笑的含义。
“江大人,你选的那个人,也许也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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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着这句话的时候,一行人已经重新出发,从官道过水路,飘了两天一夜。
因在丧期,官船的布置十分素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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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向太后递了帖子,言伤心过度,不想触景生情,便在三日后让棺椁入土为安。
礼部安排的人,亦跟着休了四日的假期。
陈怀柔拢了拢外罩的披风,迎着清薄的雾气,官船好似一尾游鱼,慢慢荡过芦苇丛,望见了云雾中透出微光的日头。
江元白立在她身边,一语不发。
“有人跟来了吗?”陈怀柔问着,眼睛顺势扫了一圈,平静无澜的水面上,偶尔出现阵阵涟漪,是芦苇弯下软腰撩动的春意。
“谨言慎行,皇上虽没有疑心你跟陈睢,到底对司徒宏的死心怀顾虑。沿途必然设了重重暗卫,只待司徒宏沉不住气,自动现身。”
“江元白,你去西南任节度使,其实也在计划之中吧。”陈怀柔侧过脸,以手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