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选了三处府邸,一同连并地契送到了江府。
彼时江元白正陪在陈怀柔身侧,与陈睢一起为国公夫妇守灵。
棺椁中的尸体,烧的面目全非,爹爹年轻时小指骨断过,未燃透的尸首被人翻查过,黏连的衣裳有拖拽的痕迹,尸体的小指骨同样断过。
陈怀柔与陈睢已经三日没有进食,枯槁的形态将两人悲痛的心情宣泄的一览无余。
“阿柔,我们必须找个借口早些离京,不能等到停灵七日。”江元白附在她耳边,状若无意的直起身子,以极低的声音商量。
“我正想与你提,守灵的这三日,我觉得皇上心怀叵测,他像是铺了一张大网,等人自投罗网,他既想试探哥哥是否还活着,又或者想看看,司徒宏是否会为了爹娘铤而走险。
七天,足够他们潜回京城。”陈怀头唇角发干,略显苍白的面上浮起细密的汗珠,原本细腻的腮颊因着失了水分,变得黯淡无光。
她早就发现了墙头偶尔冒出的暗卫,亦会在院中看到那些随时投来巡视目光的奇怪人影。
“我外祖父浴血杀敌,到头来却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皇上怕他功高盖主,便秘密将他毒杀,被发现后竟然将所有脏水泼到司徒爷爷身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