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笑笑,上前面对着他,江元白惶恐,倒吸了口气,小心答道,“臣与乡君身份悬殊,未能立业之前,臣无力成家。”
“说的有道理,”建元帝点点头,来回踱步,忽然站定,转身望着江元白,“你如今官居显位,可谓年轻有为,意气风发,如果现在小柔嫁给你,倒也算不得低嫁了。”
国公府虽有爵位,陈承弼的官职却在江元白之下,真真是个毫无进取心的纨绔子。
“臣不敢!”江元白直接回拒,竟没有半分犹豫。
建元帝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摆摆手,“这事你回去仔细想想,不急。你与方凝的婚事,朕就做主,为你解了,回头方鸿卓有什么意见,让他只管来找朕。
江侍郎,朕惜才,你的路还长着,好好想清楚。”
....
从偏殿走出的一刹,江元白便将那副惊骇惶恐的姿态收起,取而代之的是游刃有余的从容。
他边往前走,边回味建元帝方才的一举一动,他确信,此次春闱,会有一个新的皇子得到重用,不会是二皇子,更不可能是大皇子。没有哪个皇帝愿意看到在位期间,鼎盛之时,有皇子如此冒尖冒进。
帝王之道,在乎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