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上下, 流言不断, 有些说的好的,道陈旌是舍生取义, 为国捐躯。还有些落井下石的,背地里讥讽陈旌命不好,好容易打了胜仗, 却不能活着受封。
宁永贞望着天上的明月,嘴角慢慢翘起, 自打醒来,他身子一日好过一日, 只消想到昏迷时陈怀柔对他说过的话,他便总觉得活着有个奔头。
陈睢是爱吃甜的,满满一盒酥饼,吃的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渣皮,他嘬了嘬手指, 仰头叹了口气,“可惜,今岁大哥不在, 月圆人缺, 真真叫人感怀。”
陈怀柔与孟氏嗑了瓜子,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是感怀大哥还是感怀酥饼。”
“姐,你可真是煞风景。”陈睢嘿嘿一笑,跳到玫瑰椅上蹲坐, “爹娘给你选的夫婿,我瞧着长相很是斯文,就怕是个刻板呆愣的木头,读书读的好的,脑袋一般都不灵活。”
他手里举着画卷,迎着光端望上面的男子,又将画卷挪到陈怀柔脸庞,对着相看。
“你书倒是读的不好,脑子也没见多灵活。”陈怀柔伸手朝他脑袋一戳,陈睢也不恼怒,灵活的避开后,剥了个蜜桔入口。
“我那是大智若愚。”陈睢没有羞耻心,嬉皮笑脸的摊开画卷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