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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忽然风云变幻,身上的狐裘大氅变得柔软舒适,她睁了睁眼皮,发现自己身处棺椁之中,空气闭塞浑浊,她觉得自己一个死人都要再被憋死一回,她在棺椁里拼命的蹬腿抓抠,无人回应。
就在她绝望之时,轰隆一声巨响,有人推开棺盖,稀薄的空气乍然变得浓醇。
陈怀柔拼命吸了一口,方睁开眼,便被眼前人吓了一跳。
她见过儒雅斯文的江元白,倨傲冷漠的江元白,运筹帷幄的江元白,却唯独没见过他这副满面沧桑发丝凌乱的狼狈模样。
他的眼睛通红,眼底乌青,玉冠束着的发丝垂到额前,嘴角依稀挂着凝结的血渍,看一眼就觉得瘆人。
她起来,回头,却见自己还躺在棺椁里,面色栩栩如生,还好,死状甚美。
她想拍拍江元白的肩,却被他骤然狂笑的样子吓得后退两步。
他穿过她的身体,捧起她的脸,“我说过,远离杜家,包括杜幼安,你太执拗,所以只能死。”
可惜,她只记得这些,方才江元白那一席话,果真让她后脊生凉,一时间辨不出此时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她瞪大眼睛,看了会儿江元白,见他生出疑色,不由得道了声“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