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灯笼的火苗子被吹得忽长忽短,浮起的雪粒在光的映照下,美的好似梦境一般。
玄色大氅裹住的妙人,仰起头,伸手接了雪粒,复又抖了抖手,缩进柔软的袖间。
“今日多谢你。”她说完,便径直往树下的马匹走。
她将大氅往后一撩,踏着脚蹬子翻身一跳,人已经上马,大氅被风吹的簌簌飞舞,尾端擦着江元白的脸打过,他站在马下,抬头蹙着眉心。
“跟宁永贞说清楚了吗。”
陈怀柔一滞,旋即笑道,“你说的对,我不该嫁给宁永贞。左右是他昏迷时候我说的胡话,又没人听到,只要我不提,便没人知道。”
她一夹马肚,缰绳却被江元白握住。
“你确定无人听到。”
“自然。”陈怀柔奇怪的看着他,“除非宁永贞,当时他昏迷不醒,我也没必要去再去自找麻烦解释。”
宁永贞醒的当天,消息便传遍了京城。当时她心里松了口气,也不用再去趟浑水,费事撇清干系。
“万一他当时醒着呢。”江元白不依不饶,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她。
陈怀柔觉得匪夷所思,就在这时,江元白松开缰绳,拂了拂衣袖道,“但愿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