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白怒极反笑,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绯红的小脸,明亮如初的眼睛,干净的像只懵懂的小鹿。
生存环境不同,她真是一点都没变。
一惯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
“你见她作甚?”他没有拒绝,却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陈怀柔。
陈怀柔知道有戏,遂认真道,“也许她知道陈旌的下落。”
“不可能。”江元白否定的干脆,眉眼微微一垂,望见陈怀柔纳闷的神色,又道,“她现在是半疯状,舌头也叫人拔掉了。”
见到真人的一刹,陈怀柔才知道江元白没有诓她。
铁链锁起来的女人,衣衫褴褛,披散的头发因为多日没有洗澡凝成一缕缕的泥垢,遮住大半张脸,浑身上下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一处好的,全都受过伤结了痂,脓水四溢。
觉察到有人进来,她受惊似的往后退了退,铁链子发出响亮的动静,那双眼睛空洞且恐惧的望着来人,很快又将脑袋埋进膝盖,肩膀不停的抖动着。
陈怀柔被牢里腐败的气息激的一阵恶心,她扭头,江元白递过来一方帕子,似毫不意外,“还问吗?”
陈怀柔没接,点了点头,便倒吸一口气,横起胳膊堵住口鼻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