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坐在床尾看儿子小口抿粥,如同回到幼时, 看着那个顽童冲自己调皮的吐舌,后又翻墙上树, 活泼的像个猴子似的。
想到这,她不由得将目光落到宁永贞的腿上, 将松下的心又跟被刀尖剜着一般,眼泪当即便要掉落,她忙扭过头,用帕子擦了擦眼尾。
宁永贞摆了摆手,婢女躬身退了下去, 方才满满的一碗粥如今只剩下小半碗,宁夫人欣慰的笑笑,“还要吃些什么, 娘让人做。”
宁夫人的手伸过去, 还未触碰到宁永贞, 他便不着痕迹的缩了回去,拢在袖中。
“娘,我很好,你不必哭。”
初断腿的时候, 他听到哭声便觉得心烦意乱,恨不能将手边所有东西抛到门外,使劲砸碎。后来听得麻木了,也就不当回事。
可现在,他只觉得好笑,这哭声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内疚,又有几分是为了让他们自己好受些,才哭的这般上气不接下气。
他有些无心应对,遂抬眼,对着宁夫人说道,“娘,我有些困了。”
宁夫人连忙站了起来,仔细将他的被衾拉高盖到颈下,拍了拍,哄孩子似的,“那我先出去,临睡前我让他们再做一碗汤羹,你多日不曾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