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
“你可不要犯傻。”杜幼安拽着她的手,为她拂去鬓角的雪花,警告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情谊深厚,可犯不着拿你的终身去赌他真的能醒。
说句难听的,就算他醒了,那又如何,他腿是瘸的啊,你不在意,难道他不在意?他不会自怨自艾?不可能的,他生来高傲,总有一日会厌倦自己,继而将气撒到你身上,到时候你们两人,可不就是一对怨偶?”
庭院深处堆裹的素洁雪白,腊梅花抽出蕊来,红色的花瓣沾着几片银白,不多时便溶成透明的水珠。
两人在腊梅树下站定,杜幼安见她神思恍惚,不知她有无听进自己的劝解,遂拍了拍她的肩,替她将领口系好。
陈怀柔点头,“我明白..”
“你哪里明白,你要是明白,就压根不该出现在我这里,既然你过来了,那便说明你动了给他冲喜的心思。
万一他死了,你怎么办,做个年轻的小寡妇,我都替你爹娘心疼。”
杜幼安句句戳心,陈怀柔长吁了口气,自是知道其中厉害。
“杜姐姐,那我便眼睁睁看他一脚踩进鬼门关,不去拉一把?”她不怕做寡妇,怕的是皇后娘家趁机将沛国公府拉入大皇子阵营,一旦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