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杜幼安不会亏待周昀,索性没有打探他的消息。
当年的周家,早就随着那场流放破败了,也就无人再记得周昀为何人。
“杜小姐待我很好,为我请先生读书,又叫人重新做了路引,”他顿了顿,见陈怀柔不说话,又道,“我知道都是姐姐嘱托杜小姐做的,姐姐待我的好,我铭记在心。”
“你不必记得我做了什么,只要记得自己是周家人,别给你爹丢脸就行。”陈怀柔不喜欢跟旁人攀关系,换言之,她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这会牵扯去不少精力。
她可以帮助别人,但不喜欢人情上的礼尚往来。
周昀低着头,两手攥着衣角,陈怀柔知道自己说话重了些,便又稍稍缓和了语气,问,“你是想要科考入仕?”
否则,杜幼安不会费尽周折为他做假路引。
“我会参加明年的春闱。”
陈怀柔着实一惊,周昀年纪不大,该是何等天资加勤奋,才能在十六岁的年纪,闯进春闱?
周昀见她诧异,只是咬了咬唇,温声道,“姐姐放心,不管日后出了何事,我都不会连累姐姐。”
他这样说,陈怀柔一时间竟也不知跟他再聊些什么是好,一拐过院门,便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