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昭对她提出离开的可能果然不赞成,她竟不知他有这样强硬固执的一面。
「现在走不是畏罪潜逃吗?他们会把一切都怪在你身上的。」
她把地上的传单分门别类迭成一栋栋,心不在焉的回:「反正走了就不回来了,谁还在乎有没有罪。」
「小艾,你不应该夹着尾巴逃走,也不应该被如此对待,是你救了我们,你是英雄,我们会查出真相,还你清白的。」天知道这些说话他在心中藏了多久,倾倒而出的愤世把她吓了吓,只点点头,整日不知如何回应。
她随时都可以离开,不需要收拾行装,就像现在一样,随意找个守备松懈的晚上翻过墙壁,只要脚一落地就可以远离这些纷争,一路往北去,沿着无人的公路回去本来的城市,找到故居,在公寓前的小公园把木盒埋入去。
那个木盒现在在她的膝上,把里面的信纸拿出来,摺迭的位置留下深深皱痕,脆弱得捏用力一点都像快要碎开,不知放置了多少日子。月稀星明,要借一点月光也不容易,看不清随年月变浅的字迹,但她闭着眼睛都记得上面的一字一句。
小艾,我的女儿,我们把你带到世上,却没有权利教你如何离开,但若你无法承受,母亲在桥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