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的亏欠一并补齐,阿溪没有被放在身边宠成坏孩子,多半要归功于分家的好处。王妃平日见不到心头宝,过年是要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松开的。
“皇上要议亲了。”
王妃奇怪地看向他,刘峥等闲不会提宫里那个糟烂侄子,实在是说起来乏善可陈。
他语气寡淡,“宣白衣侯一家进京过年。”
王妃柳眉倒立,瞬间脾气上头,砸了一通尚不解气,要冲去书房逼禹王写信抗旨。门还没出被刘峥拦下,“过两日带阿溪来道个别。”
他面不改色地走出门,似乎胆大包天假传圣旨说谎话的是别人。
他回到家后轻描淡写地把祸水东引的事讲给杨裳听,主要是叮嘱她不要穿帮,让王妃再给皇帝记一笔这种事,他做来好似无关痛痒。
杨裳权衡一番,欣然赞同。
此时他俩在帐里鏖战方休,胳膊腿交迭着缩在被窝里,活像一对刚干完坏事又在筹划阴谋的昏君奸妃。
刘峥的手指绕着她的头发,微瞌着眼皮闭目沉思。杨裳靠在他怀中,扬起头便能看到那张令男人女人自惭形秽的脸,他年少时是真正地郎艳独绝不染尘埃,雌雄莫辩的美并没有被俗世的权力倾轧变得不堪,而是随着时境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