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春天,时序来到五月。
杨式瑢捧着一束花,背着大大的后背包小心的走下客运,先是恍惚的看着远方的景物,然后才找到方向,往乡间一路步行。
这里是新竹的乡下,没有高楼大厦,两边都是矮房与田地,马路上车道数量相当多,但车子却少,连行人都没见几个。
他沿着大马路走,走过田野经过水塘,几隻野狗看见他先是吠叫了几声,然后就想起什么似的凑了过去向他示好,他蹲下摸了摸牠们,直到小狗们舒服的瞇起眼吐出舌头哈气,他才笑着拍了拍牠们的后背,起身继续往前走。
抹去身上的汗水,好不容易走到一个拐角,他毫不犹豫的转了进去,马路从柏油变成了石子,他缓慢却坚定的踩在石头上,喀拉喀拉孤单的响着。
又过了几个转角,走了大约十分鐘,他终于来到目的地。
因为事前有告知所以没有上锁,他轻轻推开门,走到一座祠堂,先在供桌上放下花束,朝着祖先牌位祭拜,然后才拿起花走到祠堂后方的深处,在一个墓碑前站定。
他把包包放下,走上前去把目光可及的杂草拔乾净,然后从包包中取出矿泉水和手帕将墓碑上下都擦拭一遍,把手也洗乾净了,才把花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