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勾起舌頭,輕輕的吸吮起來。
略帶生澀的親吻讓許祈修回過神。他慢慢懂了,自己在他心裡並不是完全沒有位置,只是相比那些過去留下的深刻爪痕,他不過就是雨水一般的細痕。
楊式瑢過不去心裡那一關,只能用身體無聲地對他索求和回報。想要遺忘,卻又無法遺忘,只能躺在這裡,躺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下,乞求得到另外一種遺忘。
他閉上眼,為自己感到難過,也對身下人正努力取悅他的這件事感到難受。
你要索求,我便給你;你要回報,我也收下。
許祈修抽出他浴袍上的腰帶,把他的眼睛綁縛起來。湊近他的耳邊對他說,我知道你心裡有人,他能感覺對方的身體瞬間繃緊,隔著眼帶彷彿都能看到眼底的震驚,但你能把我當成那個人。
我能給的,全都給你。
*
隔絕了視線,身上這個人的一切,都成了最好的催情毒藥。
在理智上,楊式瑢明知道在自己身上激烈吻咬的人是誰,卻彷彿回到遙遠的時光,恍然想起那時候的自己仰躺在宿舍的床板上,一邊是背後磕得發疼的硬木板,另一邊是緊緊抱著他、讓他願意張開雙腿用最細緻柔軟的地方承接所有癡纏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