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鼻涕,卻被對方截走,在臉上為他溫柔的擦拂。
他哭得有些累,任由男人擦完之後,又把頭埋回他的肩窩,閉上眼睛靜靜靠著。
還好嗎?許祈修抱著人自己往後靠上車窗,讓楊式瑢軟軟的趴在自己身上,輕淺的呼吸擦過脖頸,他覺得有一點熱又有一點癢,但捨不得讓人離開。
悶悶的聲音從兩人相貼的地方傳了出來,嗯,再借我趴一下。大哭了一場,情感宣洩完之後其實很舒暢,感覺把這半年來積壓的全部負面情緒都解放了一般,但是累得滲人。他開始恍惚,好像下一秒就能睡著。
傻瓜,只要是你跟我借的,都不用還。許祈修笑了笑,伸手捏捏他後頸,感覺著壓過來的重量化為充實的幸福感,像棉絮一樣在心裡炸開、漫天飛花。
一直到懷裡的人沉沉的睡了一覺慢慢轉醒,他始終全無睡意,腦中有一股很銳利的清醒,從眼淚到交付身體的信任感,讓他覺得自己開始經歷一種很深刻的情感,想把全部的自己毫不保留的用來保護一個人、讓這個人開心的笑,讓這個人眼裡只有他。
他從沒有過相同的感受,這份衝動跟情慾有關,卻又無關,是一種想跟他上床擁抱,但下了床卻想把他抱得更緊的感覺,想看他破涕為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