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余下的几本帐,往案上丢下帐本,传了声令。
“来啊,将帐房管事以及做帐的十来个先生都叫来,这王府帐目本王向来不管,这一管呵……倒管出了贼!”
沈恪喉结滚动了下,悄悄咽了口吐沫星子。他已经很小心将两个看上去比较正常的帐目放最上边,却是不想还是被他瞧出了端倪。
没一会儿,王府大管事将帐房里的十来个先生都请了过来,谢无量让大管家将沈恪拿来的帐目本都分派了下去。
每个先生一个帐本算两轮,一个传一个下去。顿时一上午主院正厅里只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算盘声。
重新核算的帐本都没问题,就是从四年前开始,也就是沈恪刚来的那一年,帐目开始偷工减料,拆东墙补西墙。
表面看着没什么问题,这一核算下来,缺了十万两白银不知去向。
这对家大业大的安荣王府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平头百姓,却是一笔天文数字。
待算盘淅淅沥沥的停下,安荣王也搁下了手里的狼毫笔,风轻云淡的问了句:“缺多少?”
帐房管事身子抖得厉害,上前做了个揖,回道:“回,回王爷,缺了整好十万两白银。”
安荣王头大的撑着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