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孤独终老,也不配找到别的姑娘!”
沉时韵侧过头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出神。
“这种没有心的人,就应该尝尝被背叛抛弃的心痛滋味,”
她听见她们是这么说的。
大小姐今天情绪有些奇怪。
厉旭一如既往地整晚面对着沉时韵的一张冷脸,临睡前沉默地走进侧卧时,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同往常。
纱帘被窗间留下的一道缝吹动着,灯都被关了,一室昏黑,外面余下的零星灯火盖过月光忽隐忽现。
绸缎共人体温,却也能轻易被吹冷。
十多岁的沉时韵回到了那个大院,雨气湿冷的楼间,宋凌刚搬来的那个,叁春好景尽凋敝的春天。
沉女士的事业那时有了明显起色,便不愿如当初同沉家约定的那样,放弃演员的职业回归沉家。双方都不妥协,跟沉家闹翻了的沉女士和沉父一起,带着小时韵搬了出来。
沉父沉母无暇照看她,新来的沉时韵没有朋友,冷着一张小脸在大院里独来独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比那雨渍浸蚀的墙垣更甚。
四月的枝头开杏花,一城春意,郁郁之间有润气。雨后的积水上倒映着重重枝丫,鲜翠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