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
嘉先生开车与他离开顾家的时候,经过巷口,他看见嘉允表哥背着她往回走,俩人一边骂一边笑。
他看着漫天的大雪落下来,那一刻,仿佛永远也望不到边际。
那一年的春节,他和嘉先生在一起过。
他们都是很孤独的人,他们都是嘉允母亲口中“不配”的人。
这两年里,他做了两次人工耳蜗的植入手术,发烧十一次,头痛无数。
他的学校和嘉允的学校仅仅一桥之隔。
他几乎每日都能见到嘉允。
嘉允喜欢在春日逛公园,喜欢和朋友一起沿湖骑车。
她常在夏天约朋友去出门看电影,盛烈的日光照在她脸上,同她一样耀眼。
秋日嘉允喜欢踩地面的枯枝落叶,她喜欢听那种残碎清脆的声音。
北方的冬季格外漫长,嘉允最爱雪天,雪人堆得很烂,打雪仗输得最快,耍赖却最多。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从计许口中说出来时,都变得那么轻松淡然。
春日里的软风那样温煦,吹上人的面孔,带着柔枝清露的香气一曳而过。道路两旁的刺槐随风簌簌作响,筛下一道道细碎明亮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