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整个右脑都会痛。”
嘉允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心口揪痛着,一言不发。
他们牵手走到医院门诊楼的右侧人行道,在那里找到一连排长凳,他们坐在那,春日早晨柔煦的阳光落在他们年轻的面孔上,把这世间的一切都照得明亮温暖。
计许和她说起这两年的事。
说起暴雨夜的那场车祸,他回忆起那个夜晚,瑟瑟躲在破败脏乱的电话亭内,他唯一残留的那个助听器也在雨水的侵摧下骤然失效,他以为自己可以按原路安全走回学校。
可是暴雨模糊了整个世界。
他低估了雨夜的危险,也低估了无声带来的影响。
哪怕如今他再想起那一晚,他依旧只是觉得自己缺少了那么一点运气。
他被路口斜转的货运大车猛地撞向路面,那一瞬间,他的耳道内被喧嚣鼓噪的嗡鸣声充斥彻底,片刻后,他觉察到一股浊腥的液体缓缓从发际流向眉骨,又猝然滴进了眼里,世界都蒙上一层血色。
起先他还能站,可浑身骤痛的每一寸神经都使他无力再往前挪动一步。他眼见着那个司机连滚带爬地逃回车上,绝望剧痛之下,只能独自抬手抹掉眼角黏稠的污血。
漫长等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