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深低着头连连说是。
“我不会让人欺负丹惠的,你放心。”
说这话太过于心虚,以至于他出陆家大门时脚被门槛拌了下,往前扑去狠狠摔在地上。
他扶着膝盖起身,低头看,衣服蹭破了一块儿,受伤的手再次剧痛,血渗出了绷带。
贺锦深深呼吸之后,爬了起来。
“贺公子,没事吧?”
周遭友好问候他的声音,在他听来都尖锐刺耳,嗡嗡嗡的一片,像是在讥讽他。
多么可笑啊贺锦深。
多么窝囊啊贺锦深。
回到贺家,贺母还在家门口大哭。
看到贺锦深回来,贺母赶紧缠着他说:“你去赌场求一求吧,赌场不就缺个人吗,你把你哥去换回来……”
贺锦深忍无可忍,崩溃道:“娘!他是人,我就不是人吗,凭什么我就活该残废啊!你看看我的手,你看看!你怎么还有脸啊!”
贺母看了看他的手,脸上有一点惭愧,很快理直气壮道:“还不是你那媳妇害的,她跑什么,她不跑也不会惹怒债主,哪有后来的事儿。”
“你还要怪丹惠?”贺锦深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娘无耻至极,“欠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