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让人堵着门,我出不去了。”
沈柳茵道:“没关系啊,我不介意的。”
萧承书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酒闷闷喝下。
他不喜欢太烈的酒,他一贯只喝稍柔和的果酒。
可他现在顾不上了,眼里都是清辞那只被别人握住的手,他要喝醉,醉了就能忘记了。
沈柳茵摘下凤冠,脱了吉服,与他同坐在圆檀桌前。
高耸的龙凤双烛照红了她的容颜。
“我陪你喝。”
萧承书抬起微红的眼看她,笑笑,“我成完亲了,这下子,她可以毫无负担的嫁给别人了。柳茵,我其实很不想成全她。”
沈柳茵紧着给他倒酒,“做娘娘自然是比做萧夫人风光,不必为她太可惜。”
“你不懂,”萧承书闷了口酒,他手不稳,酒杯踉跄落在桌上,晃了晃才安定。
他哑声道:“她放弃了自己,才会入宫的。是我让她放弃了自己。我们本可以,本可以好好的……”
沈柳茵仔细想了想,还是没听懂这话。
她见萧承书面红耳赤醉态颓然,脑袋慢慢沉下,枕在了胳膊上。她拍了拍萧承书的背,轻声说:“萧远,我终于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