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闯了祸的她,抖着卷轴站在地心儿上不知所措,方才的笑意终于散了。他的心情倏然大好,却故意冷着脸乜视她,说瞧瞧姑娘干的好事。
她还小,却也知道没被选中美人图是要还回去的,哭丧着脸问他怎么办,他让她出去把画晒干,她看着那晕染了的墨迹,想来就算晒干也没法看了,便跑到后堂翻出一幅空白的卷轴塞到他手里,让他照原样再画一幅。
午后的松园,骄阳火赫,她将卷轴吊在油松的矮枝上,又牵起画的另一头,摊在日光下暴晒。
他坐在书房,窗棂半搭着,恰好把她收在眼底,他一手支颌,端详了半天,转头看看面前空白的卷轴,唇角勾挑,伸手取了支笔来。
一直到粉白的小脸晒的红彤彤,她抱着画卷进来,依旧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忍住笑,问她可晒好了,她不说话,只摊开画轴给他看,满篇的褶皱,本来就寡淡的佳人更是惨不忍睹。
她只能寄希望他那副重绘的新图,可他小气的一把抽走画卷起来不给她看,她害怕因此误了大事,追问怎么办,可他却唤来介子收走所有的卷轴,沉吟许久,半晌儿才木着脸说已经选好了,她直着眼睛问选了哪家的小姐,他掂掂手里卷轴,说就她了。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