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给我放箭!”龚戎近乎癫狂,放声呼嚎着,“你们都反了?!我领圣人旨意,命令你们杀掉傅燕楼!违令者枭首!”
山林空寂,唯剩这气急败坏的嘶吼在回荡。
眼见日暮西沉,还不见他回来,泠葭已是坐立难安,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几日一直烦闷欲呕,只觉是在马车里憋闷的缘故,却一直不得疏解,强压下又涌到喉头的酸水,余光见皇帝与两个宫妃调笑,那言语神色竟有些轻狂之意,不禁更加揪心。
也不知到何时,泠葭只觉自己一颗心等得都快抻裂,终于这寂静的空间被打破,远处一队人马踢踏奔至,泠葭忍不住自御台上站起身奔至边沿,只见傅燕楼一行人打马行至御台前。
他翻身下马,先看了眼泠葭,冲她扬起一抹笑,她观他形色如常,颠簸了半日的一颗心终于回落到腔子里。
皇帝看着下首的人,方才来不及收的笑意冻结在脸上,刘聆瞥见他半张脸痉挛地抽搐起来。
傅燕楼一身铠甲已满是凝固的血浆,他沉步拾阶而上,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直到站定在皇帝面前,才略一抱拳,身子却挺得笔直,“启禀陛下,龚戎聚兵意图谋反,被臣识破,已伏诛。”
俊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