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缰绳,一马当先冲出。
竞猎一向都是男人们乐此不疲的盛宴,马蹄扬起的黄沙为这场狂欢拉开了序幕,年轻的勇士们如箭矢般冲出,奔向未知的山林深处。
皇帝忽然侧身看向泠葭,垂眉温笑着唤了她一声,“今日这校场之上,你可要仔细看看,将来你的夫婿,也许就在其中。”
泠葭懒得跟他打哑谜,这里离围场还有段距离,方才那百余人如今早已没了踪影,就连方才飞扬的黄沙都已消散在风中。
龚戎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傅燕楼,对于这个天之骄子,既陌生又熟悉。
废帝朝时,两人本无交集,他一直是内朝官,驻守京畿,而傅燕楼领兵朝外,一直驻守九江郡,两人不过是每年朝臣述职有过几面之缘。
他知道,其实对于傅燕楼,废帝一直都很举棋不定,明知道是根硬刺,若不拔掉,说不准哪天就把自己扎了;可这削铁如泥的刀刃又是那般趁手,不管是流民起义还是匪患外寇,把他放出去总能高枕无忧。于是每日就在徘徊中纠结,犹豫不决的结果,就是这柄趁手的屠刀终于有一天倒戈相向。龚戎深知,当时京畿的武力防卫在面对傅燕楼的铁骑时,几乎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所以背主投诚,他最终变成了扎在废帝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