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地灌她喝下堕胎药。刘基哪里会在乎一个妓女怀的骨肉,只觉得下贱恶心,着人下了虎狼之药,一下子就彻底断了她的生门,身下的血流了许久才止住,伺候她的婢女一次次给她换下湿透的襦裙,都以为她活不成了,可没想到她竟然咬牙撑住一口气,死地里求得了一线生机。
小产后不足一个月,刘基就把她扫地出门,扔给了钱钊,还笑言帮他解决了大麻烦,以后只管放心肏,说她只会开花,不会结果了。
她跟了钱钊不过月余,就被送回了衔春楼,因为她自小产后未经作养,就开始辗转伺候男人枕席,下身还如经小日子那般淅淅沥沥的出血,钱钊嫌弃她晦气,她自小产后元气大伤,见她那张蜡黄的脸也甚觉无趣,只将她匆匆送回了衔春楼。
鸨母见她这幅鬼样子被送回,只给她下等妓子的待遇,收的嫖资也很少,只让她陪那些下层的臭脚汉子。
她生不如死,每天都在煎熬,可便是恨透了刘基,但每每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都是她一辈子最美好、最接近幸福的一段时光。她舍不得,也逃不开心魔,便把这泼天恨意都按在泠葭身上,若是没有那个女人,她们长得那么像,刘基爱上的一定是自己!都是那个女人的存在,才害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