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上前扣了门,不久山门缓缓开启,从里出来一个小道童,见着不远处的傅燕楼,忙行了道家礼,大公子不发一语进了门。
方才一直匆匆急行,进了道观,大公子却反而缓下步伐,面目隐在障面之下不得而显,只见身姿风流,先解了披风,扬手抛给身后的道童,淡声问道,“可有异?”
小道童腿短,便是前面那人慢下步速自己也得小跑着才能跟上,手捧披风,稚声道,“还是老样子,平日只打坐看书,从不与我们多说什么。”忽然想到什么,又加上几句,“只是他每日都离不得荤食,成日找我们要肉吃,赵领兵把这方圆几十里的野味儿都快打绝了,如今人与虎狼挣食,那些畜生饿得眼冒绿光,我看啊,再过过赵领兵就要去捕狼给他吃了。”语毕,小人老状似的无奈摇了摇头。
那人听得这话无声而笑,摘下障面扣在小道童的头顶,月光下净如璞玉的一张俊颜,回身冲那小道童道,“自今日起,告诉他们,谁也不许再去给他打野味儿,每日只供应青菜白粥,食不下咽就别吃,饿急了自然就吃得下了。”
语毕看了陈从一眼,后者了然而去,傅燕楼拐到一处厢房门口,抬了抬手,小道童和门口驻守的兵卒便退下了。
修长的手指两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