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叹一声,先扶着他进屋施针。
“命是你自己的,你不能把所有事情算计得这么好。”裴弘文在几个大穴上扎满了银针,这才松了一口气道。
“叔父给我写的信,难道是我理解错了?”裴修云半倚靠在墙上,看着窗外的月清如流,风摇翠竹。
“倒是没错……”
裴修云的长腿微勾,疲惫地道:“一别长安多年,我已经记不得长安的浮世繁华了。在钱塘这么多年,我也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左对孺子,右顾稚子。”
裴弘文的眼眶微润:“可恨长安城的勾心斗角,竟然对你一个孩子下手。可怜你年纪尚小,就要承受如此痛苦。”‘
裴修云缓缓地摇首:“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这么多年,叔父可曾打听到什么消息?”
裴弘文颔首道:“我打听到了一张药方,需要六味药材。这六味药材,产自不同之地,十分稀有,甚至连当地人都未曾听说过。若是要做出解药,还要派人去这六处跑一趟。”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折迭好的宣纸,塞入裴修云的手中。
裴修云垂首,正要打开,却被裴弘文按住了手:“先别急。还有一事。”
“您说。”裴修云正襟危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