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又接着道,“在把你送到他的学堂之前,我打听过他的出身。”
“先生跟我说过,他父亲原先是户部尚书,应该是个很大的官吧。”宋昔皱着眉头道。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长了,也不知道户部尚书是怎样的威风。
宋骁颔首:“他父亲是长安城的官,却与你大有关系。裴大人当年同圣上谏言,允许女子读书,你才去的学堂。会稽裴氏家族,出的都是品性高洁之人。这样的家庭教出来的孩子,待你定然不会差的。而且,先生到村中已经四年有余了,一直洁身自好。邻里之间,也是口碑载道。先生待人温润却又疏离,但唯独对你是不同的。”
宋昔的眸子一亮:“对我是不同的?”
宋骁甩了甩指尖的盐水,回道:“先生如此看淡一切的人,对你却颇为上心。”
“真的吗?”宋昔拽住他的胳膊,高兴地问。
“也只有你不知道了。不说其他的,前几日,先生拖着病体来给你送作业。你问问你同侪,有哪个收到了先生亲自送来的作业?”
“啊……”宋昔微愣,她确实没问过同侪,原以为先生给每个人都送了作业呢。
“你跟我来。”手在衣摆上来回地蹭了几下,他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