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迎接离赫的是宴庭,因为时间有些早,他看上去还带着些困气,头发也有些凌乱。
离赫知道谢琰肯定是要赌气的,也没有很在意,摆了摆手就让宴庭先去。宴庭也没有好声好气的哄人,而是站在楼梯口,冲着楼上懒洋洋地喊了一声。
“阿赫来了,有些人自己想下来就下来,不想下来就算了。”
说罢,他就趿拉着拖鞋去给离赫倒了一杯刚磨好的咖啡,醇厚的苦涩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被放出来的芋泥似乎特别感兴趣,慢悠悠地用爪子扒拉着离赫的腿,圆滚滚的眼睛渴望地看着离赫面前的咖啡。
“它可不能喝,你别心软,要是为了它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狠心一点吧。”
宴庭瞥了一眼撒娇的猫儿,抬眼看向了似乎已经完全被黏人精蛊惑的离赫,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恰在此时冲着离赫才勉强下楼的谢琰从身后路过,听见了宴庭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不由从鼻中嗤出一声冷哼。
离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宴庭话里有话,闷笑了一声,因为忍得太辛苦,低低的咳嗽传进了谢琰的耳中,让他的脸色更臭了。
要不是对方是自己一直尊敬的哥哥,恐怕谢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