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传统中最为重要的年节,许多人都理所应当地认为团聚是所有人一年到头最大的愿望,白蓁却觉得这是她回国之后的最大考验。
“血缘是纽带,也是束缚。所谓氏族,不过是以姓氏和血缘强行扭在一起的怪物。”白蓁抱着猫,背对着正在准备火锅夜宵的叶瑜说道,语气多少显得有些悲哀,同透过落地窗映入眼帘的无声绚烂的烟花如出一辙。
直到春节前一周,谭文雅去B国的签证才下达,然而她已经完全打消了前往B国的念头,在短暂的恐慌过后,她深信吴家对她构不成威胁,决定在娘家过完春节后搬回去住。
白蓁在小年夜前将妹妹接去了谭家庄园,她也知道,为了装模作样,朱琳必定会提议让白闻道陪她在病房过,令白蓁惊讶的是,白闻道居然主动告知她朱琳的这个打算。
早晨七点白蓁就一个人从越州的公寓出发,没有带叶瑜,毕竟谭女士的阴阳怪气,白蓁有时候也受不了,而且今天的日程堪比尴尬癌地狱,早上先接了妹妹跟谭女士一起去医院看老头,朱琳和白闻道肯定也在;中午再和几个在江府的关系较近的亲戚吃饭;下午赶回谭家庄园准备晚饭,谭女士、大舅舅一家、外婆,这个组合她听着就格外头痛。
替白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