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发别到耳后,指敷额鬓,“看这落日,若是它过了那个屋檐还没声音,那你便离开。”
远处不知是谁家养的狗开始犬吠,瞧那落日,瞧那屋檐,瞧他脸庞,她点了点头。
谢沛没再多讲,只留给她一句‘别怕’便转身离开了。
黄昏在滚动,那巷中央几个毒鬼在等他。
“怎么这么长时间啊,到时别被差佬逮到把柄了……”
“阿良哥,阿蒙哥交代嘅事,今晚得办完嘞?”
“嗯。”
他应一声,加入其中,几个人错纵走开,动作语言间亲似兄弟。
藏匿于影子中,是包装完好的恶脸。
尽管他听到了,似乎有一道脚步声停下了,随后那声音再响起便是远离了,越来越小。
尽管如此,他也不能回头,只是看了看远处的太阳……
她也望着。
从缝隙中侧头望着他说的那屋檐,身子卡在这有些僵直了,可她没动,为了缓解这不舒适感,她思绪开始放在别处,譬如破了角裂了纹的墙面,有些恶心,像是头发丝黏在上头一样,是冷灰色。
头顶上飞过的鸟雀,鼓着舌簧,微微起的晚风将它们声音也吹散成一段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