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柄!此事都有何人知晓?”
荀蕤说道:“阿翁勿忧,相干人等已然安置妥当,码头守军皆是大将军部下,与我荀氏同为侨姓,必不会告与沈氏。”
荀崧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方晨逃去了哪里?”
“追击的一百骑兵全军覆没,方晨等人不知所踪。”
“吸——”
荀崧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能全歼一百骑兵,无论是使了计策,还是另有强援,都足以令他重视了。
久久之后叹道:“此倒是有几分能耐,若能收于帐下,定是一大臂助,届时许一庶女与他有不可?”
随即面色一冷:“可惜此子胆大妄为,竟敢拐我荀氏嫡女、陷某于不义!蕤儿,命家中细作前往打探,一旦觅得此僚行藏,就近调集兵力,务必将其擒获!”
寻阳太守府,一个身着宽大华服、长簪束发、年近六旬的老者跽坐于主位,面目不怒自威,正是寻阳太守周访;
在他面前,一个年近三十男子长揖不起,满脸羞愤之色,正是周访长子周抚。
“阿翁,儿识人不明,令家门蒙羞,请阿翁责罚。”
周访抚须沉吟道:“此非抚儿之过也,且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