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仁近几年更是变本加厉。穷苦人家再难,也不能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啊!”
方晨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后面回了院子,等陆贵心情平复下来,这才问道:“舅父,家中田地可有人接手?”
陆贵摇头道:“问了好多家,都没人肯接,白给也没人要,真是怪了。”
方晨说道:“转不出去就先放着吧,以后再说,咱们也不缺纳捐的钱。”
“只能如此了,走吧,这村我也不想呆了。”
方晨套上马车,载着陆贵出了村,一路晃悠悠地赶往秣陵县,等赶到时离天黑也不远了。
叫开门后进去,一大家子又团聚一堂,陆贵自然免不了惊叹一番,随即又低落下来。
几个屋子已经收拾出来,这下不用挤了,连大郎也可以住单间了。
用过晚饭后,各自回屋休息,方晨躺在宽大的床铺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草席中那逝去的小生命、惨死的妇人、冷血跋扈的家奴不断涌上心头,接着又是前番对陆贵家的危胁滋扰,方晨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了。
心念一动下,先前买的那柄八面汉剑出现在手中。
剑鞘呈深褐色,古朴无华;
剑柄长约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