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他惹到人了,”说话的人声音陡然一低,“官商勾结知不知道,他是钉子户,拆他家那片儿的开放商就是赵书记的儿子,上次打断他腿的那群人开的可都是豪车,这流氓去公安局讨说法,根本没人理。打完以后还是不长记性,还是不肯拆,据说还狮子大张口,要了更多的拆迁费,然后嘛,啧。”
“你咋这都知道?”有年轻女人提出疑问。
“在这条路住久了的谁不知道啊,民不与官斗,这人也是蠢。”
谢衍低头沉默地听着,直到这时才开口:“他叫卢梭。”
那几个人疑惑地看向她,谢衍长得漂亮,围观者对她就极富耐心,问:“你认识?”
“认识。他救过我的命。”谢衍说。
围观人笑了笑,没当真,好多年前发生的,河道边只有两个当事人,还有谁会知道这种小事。
倒是谭一臻把她扶到旁边的公交站台的长条凳上,才问:“他救过你?什么时候?”
“高叁,过完年后,那时还很冷,河水能把人的心都冻结,他穿着那种又薄又破的棉大衣,直接跳下来救我,两人在河堤上冻的快僵掉了,我那时都是懵的,就听他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哆哆嗦嗦地走了。现在想想,我当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