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外婆端着碗看看他俩,不感兴趣地继续低头吃饭。
饭后外婆去小憩一会儿,周游坐在堂屋打开电脑工作,谢衍在菜园子里拔菜,拔完以后篮子放一边,推开院子的小竹门出去了。
她的脚步很轻,一路踩过稀疏的光斑和虫鸣,看遍盛开的杜鹃花。
端山镇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镇中学逐年荒废,很快要和邻镇合并,周末,学校附近也看不见人,学校后面是一片人迹罕至的丛林,谢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地方还有两栋住宅楼,虽然现在已经没人住了。木桥通过那里,中间的深深河道已经干涸,长满了绿到压抑的树木,一眼望不见底。
人若是摔下去,那是一点声响都听不见,找都找不到。
耳边的虫鸣声愈来愈响,整片深林氛围安静到可怕,谢衍坐在木桥上,看着下面一团团开着的杜鹃花。
杜鹃花的深红被绿色掩盖,都不那么显眼了。
木桥吱嘎吱嘎,年久失修,尽头插进土里的木头部分都已腐烂,而木桥到实地还有一端小坡,春季雨后泥土湿滑,常有人在从木桥跳到小坡时滑倒,只能抓着木桥越过去,抓不稳就会摔进长满树木的河道。
谢衍掏出手机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