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出了从杨绵进到这个屋子里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声音也不好听,沙沙哑哑的,像是磨碎的玻璃渣子,根本不像其他十岁左右小孩子那样稚嫩尖锐,听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杨绵又不是常年作为暗卫、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原主,对此也不大惊小怪,她只是一边捏开男孩的手,一边又把被子缓缓拉过来,被子有异味,不清洗人会长病,还有底下的床垫,也都要撤出去,重新清洗晒干一遍,不然不利于小孩子成长。
细菌滋生这种话,说了小男孩也听不懂,所以杨绵就换了一种说法。
不过小男孩似乎不太领情,他沙着嗓子急切道:长不长病,关你什么事,不需要你假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奴才心里想的什么,以为到这个宫里来,成了我身边的人,就有机会见到父皇?我告诉你,我是宫里最不受父皇待见的皇子,他已经三年没来看过我了,以后也不会!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哪来的回哪去
他说的太急,又是恐惧被子被抢,又是忍不住要一口气把所有的讥讽说完,导致后面一阵呛咳,还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杨绵静静的听着他说完,依然在拉着那条被子,后来又去扯另外那条,最后把下面的床垫都撤走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