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
或许是因为这场大病,江传根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也或是因为人之将死,他的许多话显得直白豁达了不少。
“你也别为了和孩子们闹了,家里属于咱们的房子和地你拿好了,还有这些年咱们攒下的钱,别再傻乎乎拿给他们了,等我走了,能照顾你的就只有你自个儿了。”
江传根拍了拍媳妇的手背,这些年他也曾怨过这个媳妇,要不是她那点心结,他们不会和老大闹得那样僵,可仔细想想,难道他就没有问题吗。
加上刚刚他听到老婆子说砸锅卖铁都要给他治病的那番话,江传根觉得,不管怎么样,这个媳妇他没娶错。
“对了,咱们那土炕靠柜那头第二排第三块砖拿开,里面有两百多块钱,那钱你收好了。”
那是江传根攒了几十年的私房钱了,现在也没必要瞒着了。
“你个糟老头,居然还敢背着我藏私房钱了,这一次饶了你,以后要是再被我发现,我把你耳朵揪下来拌香菜。”
苗彩凤揉了揉眼睛,她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好端端的,还没治病呢,怎么一副要生离死别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