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陛下都睡得不大安稳,今日便早点歇下。”
陆庭深坐在那其实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做不进去,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安明晦,看着对方的脸色被暖黄的烛光照得仿佛红润了几分, 神情恬静地抚摸着怀中的兔子。
那盆草开出的两朵花都被制成了药给安明晦服用, 虽然有了点起色, 但仍然没太大转变。
安明晦没得到回话, 却听见原本坐在桌边的人站起身,转而坐到了床边, 顺手把他怀里的兔子拎起放到了地上的笼子里。
他笑了笑,抬起手凭着感觉摸到了陆庭深的脸,但眼睛看不见到底还是动作不准确,他没碰到脸颊,却碰到了那人的额头,却摸到了一片凹凸不平、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
“这是怎么了?”
那只手动作很轻,即使摸到了伤口也没让陆庭深感觉到疼,反而是指尖传来的冰冷温度让他觉得连自己的心都快要被冻住了一样, 忍不住抬手将那只手抓住,缓缓揉搓着试图让它变得暖和起来。
“没什么,之前去了趟祭天台,不小心磕到的,不碍事。”
那天他一个人去了自登基以来便从未去过的祭天台,供奉了香火后跪在神像前,整整磕了一百个响头,每一下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