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说一个字。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天子的霉头,寂静良久,才听见年轻的帝王笑了几声,那笑声直听得人从心底开始发凉,然后就听见皇帝轻飘飘地道:“好,好得很,这天下都要跟朕作对?来得也是正好,省去了朕找他们的功夫。摆驾乾坤殿,朕倒是要看看,朕的这些好臣子是要说些什么。”
语毕,陆庭深站起身,先走到安明晦的床榻边,轻轻地亲吻了那还在睡着的人一下,仔细地替人盖好被子,附在这人耳边轻声细语道:“我的好安哥哥,若是不想我真的成了遗臭万年的昏君,不想看到这天下倾覆,你可就要好好地看着我再过上几十年。”
“我本是个恶人,为了你才装成好皇帝的模样,你若不在了,那我又何必再装呢?”
待他直起身,面上的温柔情态再不复存在,只剩下无边的冷漠冰寒,准备去会一会那些不安分的臣子。
看来,他这些年还是太过温和了。都怪安卿总在旁边好声好气地劝他息怒,弄到最后都让这些不知好歹的玩意忘了自己是谁。
想着那些时候安明晦在旁边用各种方法劝自己脾气好点的事,陆庭深心不在焉地听着殿下朝臣涕泗横流的劝谏,面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