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晦也不勉强,却突然走上前一步,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他踮着脚尖抬起头,把自己的脸凑到白墨面前,双眼紧紧盯着那因这突兀之举而皱起的眉心,用指尖点着对方的心口轻声细语道:“你我共事快要三百年了,我如今却看不清你这里装着的是何许人也。”
“……自然是妖皇陛下。”白墨扭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曾经是,现在却不尽然。”安明晦笑了笑,从善如流地退了回去,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看起来格外意味深长,说话时的语调也带上一丝引诱的意味,“人心易变,妖也是如此,懂得变通不是什么坏事。”
“你……”
“我自然不会背叛,却也想安生地过几天日子。”轻描淡写地截住了白墨的话,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包得整齐精致的油纸包,递给了白墨,“刚出炉的桃花糕,回去的路上便尝尝吧。”
说完这句话,安明晦便不再看白墨的反应,收起折扇径自转过身散步似的离开,走了几步后又停了停,转头对仍然拿着油纸包站在原地的狼妖笑着道:“我当然不会给你下毒,不过你若是不放心,那便扔了也可。”
没了折扇的遮挡,那笑容看起来便缺少了之前的神秘婉转,看起来只剩下真挚柔和,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