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出行是打算顺道游玩一番,但这个季节沿路也的确没什么好的景色可看,而且又格外寒冷,安明晦刚出来第三天就十分顺利地染上了风寒。
他的体质本就不好,往年冬天就算待在阁中也免不了生病,如今出门在外得了风寒更是再正常不过,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然而在他的师兄眼中这可是件天大的事, 发现他染上风寒后立刻就要返程回到阁中, 最后即使被劝了下来也只是不情不愿地放弃了那个念头。
因为生了病, 萧承渊现在更加不准他随便从马车车厢里出来,相对的车内的各种东西也准备得越发齐全, 原本十分宽敞的车厢都显得有几分拥挤。
安明晦抱着小巧精致的手炉坐在车里, 手上拿着一根干枯的草杆, 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桌上白瓷小缸里的鲤鱼。这也是萧承渊在歇脚的镇子上买来给他解闷的, 鱼缸的旁边还放着一小盆花卉和各种糕点零嘴,来由同上。
那鱼很是活泼,在缸里到处游着,而且还有几分脾气,被他用草杆逗得气急了,干脆也不再躲闪,而是一甩尾巴扭了扭身子,张嘴咬在了那段草杆上,直接把本就脆弱的草杆给咬断了一截,随即耀武扬威地摆摆尾巴继续在鱼缸里游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