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的头,看着那明明在流泪却还是依然神情冷淡的脸,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多大点事情,哭个什么?”
“是我无能。”萧承渊侧过头,用脸颊轻轻蹭了一下安明晦为他擦拭眼泪的那只手,眼泪却还没有止住的趋势,一向冷如寒玉的声线也变得沙哑,“你喜欢的花,我摘给你。你想去山脉,我抱你去峰顶。你想看江海,我便买下最好的船只……你想亲眼去看的景色,我都可以带你去。”
“一直让你闷在阁中,是我考虑不周。”只知道自己守在师弟身边便别无所求,却忘了师弟未必情愿被困在这一方天地中。
他想:自己这些年钻研医术,修习武功,却依然什么都做不到。医治不好师弟,又委屈了他。
安明晦这才知道是自己之前那番话让这人想偏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有那个周游山水的文人情怀,只不过是想劝你别总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地上凉,别这样跪着,你先起来。”
萧承渊不觉世上有何值得畏惧之事,唯独只怕委屈了这个师弟,每每看到安明晦的双腿,便觉这人世也好,神佛也罢,都实在是不公。
当年那个抓了他们的疯子被痛快地一剑穿心而死,本应承受这些报复的他平安无恙,世上那么多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