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许久,才道,你就在这里跪着吧,直到明日早朝。
儿臣遵旨。沈燃低伏在地,立刻应道。
御书房的门打开了,又再次关上,外面的风雪只进来了这么一小会儿,屋子里便冷了不少,没一会儿,本来燃着的碳盆子便没了火星,越来越冷了。
东宫里也乱成了一团,太医竭尽全力为萧寰诊治,进进出出的,盆子里端着血水,看着便让人心惊胆战。
一整夜过去了,沈燃冷的骨子里都有些发疼,他一声不吭硬生生的熬着,直到御书房的门打开了,小太监来说,太子殿下,该上早朝了。
沈燃这才踉踉跄跄的准备起来,只是跪了一夜的腿有些不听使唤,还没站得起来,便再次重重的趴在了地上,小太监吓了一跳,连忙让人过来扶着,跟随着沈燃的老太监也急匆匆的进来,焦急道,殿下啊,你你这手怎么这么凉?你的脸色是怎么了?
沈燃扯了扯唇角,虚弱道,无碍。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跪一宿而已。
他勉强挪动着步子,让人去告假了,然后才回了东宫,外面的雪已经下得很厚了,宫女太监们低着头扫雪,远远看到了太子仪仗,连忙跪地请安,没有人敢抬头看着仪仗之上坐着